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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笔雕铸狮威雄风
—当代写意狮画家马禄明先生作品赏读
文\钱乐缘
一、江南狮画
我国江南大地,稻香鱼跃,山水锦绣,在人们印象中,这里的文人墨客,儒雅文静,尤其是画家们,笔下的花鸟、人物亦大都恬静,温雅,但近年来,在这块肥沃的土地上,却露出了一位善画狮子的个性化画家,他叫马禄明,他的富有特色的江南狮画,声名显赫,引起世人关注。他的写意狮画,注重画境感人,笔行意韵,造型灵动,随意天性,力求狮性威猛雄风,得之自然,酣畅大气,在自然洒脱中,赋墨开放大胆。善于在墨韵的灵动中,抓住狮子的雄风特点,加以描绘、凝练,营造情境和力量的美感。不但构图大气、深境,而且多变、生动、活泼,创作出一幅幅受到人们广泛喜爱的墨狮力作。这些极富个性的江南文人狮画,撩起了观者的激情,给人以向上、勇敢的力量。充分印证了画家马禄明既有深厚创作功底又有善于掌握并描绘狮子特性的聪颖才华。
其实,据有关资料介绍,在中国古代根本没有狮子。汉朝以前的典籍,从未发现有狮子兽类的记载。 中国最早的狮在东汉时期。东汉章帝章和元年(87年)安息国王献狮子给中国,翌年月氏王又献狮子,之后,中国才有了狮子。我们知道,狮画作为中国传统花鸟画中的一个画科,其在中国绘画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千百年来,深受人们的喜爱。画狮,实际上是古代部分画家一种寄物抒情,寄物所盼的思想表达,以此表达人们勇敢、果断、勇猛向前,不畏艰险的豪迈精神。
在我国古代,有很多画狮的名家,如,南朝著名画家李公麟、陆探微;清代天津画家徐鸣珂(徐和銮),当代著名画家徐悲鸿、刘继卤等。尤其是徐悲鸿先生,平日喜好画狮,并非出自画家的一种癣好,而是特喜雄师的勇猛刚烈,以为这是在风雨如晦的年代,这勇猛的兽王正是“自况”,“托兴”的最好象征者。一九三九年当抗战进入白热化的时期,他又创作了以雄狮为题的中国画《侧目》和《负伤》,更加体现了画家崇高的民族气节和奋发的意志。
无疑,这些先辈大家们对推动中国花鸟画发展起到了积极作用,同时也各自创造了独特的画风。他们的成就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艺术财产和丰富的创作经验。当然,我们同时也看到,在这一浪高过一浪的艺术高峰面前,花鸟画中描绘动物的技法创新与变革,还存在着比人物、山水画更大的难度,尤其在特性与形式上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因此,早在80年代初,就有许多艺术家发出了“动物画必须创新”的呼吁。但我们高兴地看到,就在这一时期成长起来的水墨狮子画家马禄明先生,在花鸟画,尤其是在写意水墨狮创作中,能够突破传统的金科玉律,对传统绘画技法作深层的发掘、总结、赋予作品新的生命。如他的作品《东方雄风》、《猛志常在》、《共创辉煌》等,生面别开,将威狮写实而灵动的个性勾勒、发挥到极致,形神兼到,妙趣横生。
在通读马禄明的狮画作品后,我们还发现,他的作品充实着现实社会与时代精神,不但注入了现代意识,切入现代人生积极向上的欲望,还寻找出了新的绘画艺术语言,走出了他自己一条真正的写意水墨狮画的创新之路,成为引人注目的江南狮画又一家。
二、墨绘意韵
水墨画关键在于水墨的精准运用,笔行意韵,墨绘意韵是马禄明狮画的重要表现形式,也是他作为中国画的花鸟画最为核心的特征,他深知,舍其笔墨几乎等于对狮画一科的否定,所以他写意水墨狮画之创新最大的突破之一就是笔绘意韵。马禄明不但重视运用笔墨,而且把笔墨运用的意韵十足,这是他从事创作以来,历时近三十年发展,经无数次铸练始终不舍笔墨并把笔墨运用技法推向一个又一个高峰的结果。因此,笔绘意韵,对于他来说,他要达到无限的抽象性、表现性、情感性、时代性及其狮性威猛的穿透力、渗透力和玄奥的特性。如,他的作品《雄风》、《江山风云》、《旭日东升》等,就很好地运用了笔墨,把狮的天性猛威、腾空跃翔特有个性刻画的栩栩如生,出神入化,意韵十足,让观赏者完全被这种无声语言的意境所感染,所熏陶。
对于笔绘意韵的理解,我们认为是流动在心与纸之间的一种生机,是情、意、神的畅游,也是心理幻象与现实印象在精神上的重选与整合。而马禄明在这一点上理解的比我们更深刻,更独到,他把洁白的宣纸当着是驰骋的峻岭大山、森林草原,渲泻情感的广阔的精神空间。如作品《惠风和畅》、《东方雄风》等,从传统笔墨的简、雅、淡、拙、孤、朴、奇、崛中脱颖而出,大胆构思,在写实中略加渲染,体现了水墨韵味的精神内涵。巧妙地把握住了笔墨的精神内涵并切入现代新的审美意识,将笔墨纳入自身心理轨迹,提升溶会于自我精神活动之中,心会神悟。从而赋于笔墨新的涵义、新的内容、新的品格,使笔墨产生新意义。
如果说,传统笔墨在表现现代生活时存在差异和距离,那么,重新解构语言转换语言方式就是十分必要的了。转换的过程便是解散原有传统习惯与传统笔墨的秩序,形成笔与笔、笔与墨之间的新的结构方式,建立新的秩序,从而构成能吞吐时代精神的笔墨方阵。在这一环节,马禄明做的非常到位,精准。
三、包含气韵
此外,在狮画创作中,马禄明还善于把握造型语言的转换,使画的意境达到情切、跃动,包含气韵。
所谓造型,亦可视为格图式,它不仅仅特指人物画中的人物造型,世界万物,只要被入画,就有一个造型图式问题。山水树木如此,花草鸟虫飞禽走兽亦如此。笔墨的变革必定带来造型语言的转换,笔墨与图式是紧密相联、相互牵制、相辅相成的。
众所周知,在中国传统画论中有以形写神之说,中国画图式一直延续着以形写神的理论,实践着一层不变的承诺。或许这正是传统图式难以突破的根本原因所在。花鸟画中动物画的类同、重复的无可奈何的状态也出于此。而马禄明的狮画作品之所以成功,就是在构图造型上有自己的独创技法和风格,你读过他的狮画后就会发现,他的作品画面造型就是以气韵为魂魄,让气韵表达狮威造型的艺术语言,使整幅画面切合主题的、完全地表达着艺术感染意图。
还有,马禄明作品《天地英雄气》、《气壮山河 威振八方》、《纵横四海》等,造型活泼自然灵韵,表达的主题鲜明透彻,画家把从物象到心象,再由心象到图象这一极其复杂的心理过程梳理的明快而清朗。这是画家马禄明的精神、情感、心理作用与文化酿造,形与神、形与趣的精密结合与提炼的结果,是作品形成了神在形前,意出象外,从而才在画面上塑造出狮类如此新的艺术形象和全新的图式。所以,从马禄明的作品中,我们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以神写形,以趣造型,是图式转换的依据,也是图式转换的需要。唯其为此,神与趣才会由心而发,跃然纸上。这就是我们常说的意象造型的本质。
意象造型重趣味,重气韵,这是马禄明把握的重点,他的写意水墨狮作品的造型一方面表现美好的自然意境的多姿多彩,同时又体现了狮威延伸精神和情感的作用。在呈现语言之魅力时,努力使之具有文化的意义,籍以表现人的向上精神,表现当今的时代精神。这就是马禄明的艺术作品又一成功之处。
四、期待大作
马禄明1957年2月出生于江苏南京,现为中国工艺美术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工艺美术师、江苏省花鸟画研究会会员、南京市美术家协会会员等。是一位在狮画艺术创作中极具影响力的书画家。
他受传统文化和环境的影响,自幼酷爱书画艺术,后励志勤学,并求教10多位名师指点,一直笔耕不辍。临古今山水大家画风,形成自己特色。在娴熟掌握传统技法的同时,用浓淡有致的连贯用墨技法,独创了自己写意灵韵的创作风格。吸传统文化精髓之魂,创另类写意技法新路,以浓淡虚实灵活多变的水墨,为世人呈现出一幅幅灵动的山水、人物、花鸟画,尤其是狮子画系列,气势雄悍,风格独特。他有20多幅作品先后参加国家、省级相关主题展览,并获奖,深受好评。其中,他创作的作品《东方雄风》荣获2015江苏省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大型画展优秀奖等。
从马禄明的写意水墨狮作品中,我们清楚地看出,表象温雅、少语内敛的他,内心却激情奔放,胸襟宽广,决意勤奋向上,贴近生活,这是他天性以外的质朴内慧体现。他以勤奋之力,以广泛之学,讫讫以求于真美意境,践行着他作为一个艺术家的高蹈情怀,我们相信,在艰难的环境中磨练出来的马禄明,一定会用他挚爱的墨笔,为我们创作出更多、更独特的狮画,他会用创作的激情和行动,让更多的人相信他是狮王墨家。
(作者系中国工艺美术家协会顾问、著名美术评论家等)